2011年3月14日 星期一

台灣四大革命 1721 朱一貴 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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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四大革命:1721 朱一貴抗清









  他是內門人的光榮,更是台灣人的英雄...

    他有臨危不苟、勇往直前的台灣氣慨。

    他化成巍峨將軍山 ~ 守護鄉土

     他對土地的愛,如眼前二層行溪的水
  
                  ~ 至今遠流







※ 台灣人講台灣歷史 - 郭弘斌 反清事件/朱一貴反清
吳錦發 : 談朱一貴事件 1
吳錦發 : 談朱一貴事件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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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少年朱一貴

 

朱一貴生於一六九○年(清康熙二十九年)即清統治台灣的第七年,少年時名「祖」,二十歲來台,來台之後他經常見到滿清政府的官員都是貪官污吏急徵暴虐,使得民怨沸騰。在如此環境中不得不變成反清份子,後移居內門鄉鴨母寮(今高雄縣內門鄉),是介於台灣、鳳山兩縣之間,地勢險阻。以養鴨為業,任俠好客,有「小孟嘗」、「鴨母王」之稱,與草莽群雄來往頻繁,每每宰鴨煮酒待客,痛談被滿清統治之恨,暗中結盟,伺機準備起義反清復明。




二. 天災四起、貪官壓迫


一七二○年(康熙五十九年),適遭大地震和兇荒一起襲來,人心惶惶,謠言四起,以為亂兆,社會動盪。滿清在台官員文恬武戲,地方官吏只知圖利,駐台之兵也腐化不堪。



次年即一七二一年(康熙六十年)春,鳳山縣令出缺,台灣知府王珍為了私利,派遣其次子為鳳山知縣,並掌握實權。因派出的目的就是公然來污錢,運用官職的方便,進行大規模貪婪的私人利益。所以王珍及其子立即對轄下的廣大百姓嚴其苛徵重斂,他向百姓無休止攤派各種苛捐雜稅,怨聲四起。

是年台灣地震,引起海水泛漲,民間謝神唱戲,王珍以「無故結拜」為理由,捕四十多人。又人民入山砍竹,王珍以「違禁」為理由,又抓二百多人。這些被官府所抓的人,若交了錢就放人,不交錢則打四十大板,並驅逐過海,攆回原籍。民間所擁有的耕牛、糖鋪,若要使用則必須交錢方許可營用。這種滿清官員的騷擾,台灣人民如何忍受,所以民怨四起


 一七二一年 一月台灣知府四處捕殺天地會結盟結會者,三月天地會幹部黃殿、吳外、翁飛虎、李勇等十六人在朱一貴家會商革命起義。

 

三.抗暴


一七二一年(康熙六十年)四月十九日,眾人推朱為盟主,焚表結盟,樹立黃旗,製「大元帥朱」旗幟,又稱「中興大元帥」,正式發動革命,參加者愈來愈多,數小時之間,得一千餘人。




時朱一貴年三十。是夜以民間無訓練、無組織的群眾,進攻岡山之塘汛 ,滿清兵逃走,繳獲鳥槍、藤牌十數件。馬上擴大攻擊,又攻占新園汛、南路營、諸羅山、埤頭汛、濱榔林汛、下淡水汛等營汛,奪取了武器。壯大革命聲勢。 此時南路各地,亦相繼響應,參加者都是被滿清政府所壓迫的基層人民,只起義數日即有二萬人參加,並對台灣府城(今台南市)進兵。

台灣本地人集體以武力反唐山抗清,殺滿清官員這種警報突然傳進台南府治,滿清官員不知所措。台灣鎮總兵歐陽凱命遊擊周應龍來援,其部下把總張文學被朱一貴打敗,拋下武器而逃。朱一貴一開始就獲得民眾的支持,勢如破竹趁機攻佔大湖。


 
四. 閩客合 ~ 杜君英響應

同時在下淡水溪檳榔林(今屏東縣竹林鄉)的客家人杜君英,見到朱一貴的抗清,感到同樣身受滿清高壓統治,也立即響應朱一貴的革命並率同族數百人以武力行動。杜君英乃先攻破下淡水汛
(今高屏溪)之後,與朱一貴會師,合攻周應龍於赤山,殺其千總,擒其把總,二十七日攻陷縣治鳳山,迫使守備馬定國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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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一貴革命古戰場 &a 鳥松大將廟











高雄縣鳥松鄉夢裡村與仁武鄉交界處,有一座小山丘,是戰略要地,「重修鳳山縣志」稱之
 為「烟墩仔山」,地勢不到10公尺高,是清朝康熙年間朱一貴革命赤山仔戰役古戰場。

康熙六十年(1721),「鴨母王」朱一貴結夥客籍杜君英及各地響應反清復明的義軍,打著「中興王」的旗幟,一舉攻下岡山、鳳山舊城及下淡水溪一帶,掀起清朝統治台灣的第一場反清戰役,震驚全台。大


將軍陳元(福建侯官人),當時奉派擔任台灣鎮標左營千總,為解台灣鎮標右營游擊周應龍,遭賊主力設陷圍困,率兵自岡山、楠梓坑至赤山仔救援,反遭叛軍埋伏,赤山仔一帶為荒郊,雜草及灌木叢生,兩軍展開一場混戰,陳元將軍身陷重圍,奮戰至傍晚,身遭長刀刺傷被捕,逼降,不屈,為國捐驅。次年亂平。



陳元將軍遇難後,常在赤山仔一帶顯靈,保佑庄民,附近庄民感其忠靈,發起籌資建「大將廟」,主祀陳元將軍英靈,尊稱為「大將爺公」。

該廟後因久經風雨侵襲,香火漸頹,瓦破垣頹,形同廢墟,當地居民因此在民國70年重建至今。每年陰曆十月二十四日為陳元大將軍誕辰,為「鳥松大將廟」最大的祭祀慶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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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貴革命義軍進攻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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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勢如破竹 永和國成立


朱一貴率四萬大軍,其中含有杜君英等人,於三十日攻打台南府城。台灣知府王珍、海防同知王禮、台灣知縣吳觀域、諸羅知縣朱夔等住城的文武官員攜眷而由台江(安平港)駕舟先遁逃至澎湖,兵亦相率竄逃。

 
南路參將苗景龍敗走至萬丹,為朱一貴軍首領郭國正所殺。總兵歐陽凱,安平水師副將許雲、北路參將羅萬倉、安平水師遊擊游崇功等尚保有軍力,但也不知如何對抗這一群憤怒的台灣本地人。

五月一日朱一貴終於攻下府城(今台南市),清軍的把總楊泰見大勢所趨,刺殺總兵歐陽凱而投降朱一貴。朱一貴佔有台灣府城之後,立即開府庫,收貨幣,出示安民,禁止殺掠,更獲得民眾好感。

同在五月一日,諸羅縣治亦被賴池張岳所率領的革命義民軍攻陷,守城的北路參將羅萬倉為革命義民軍所殺,如此這群為眾人所憤的貪官污吏,眾人毫不猶疑下手即殺。
 

自朱一貴揭竿起義以來,僅過十三天(自四月十九日揭竿起義至五月一日共計十三天),全台灣島(台灣.鳳山.諸羅三縣)幾乎全部都落入起義革命軍手裡,其餘,只有留下北路淡水地區未經攻克而已。這就是全民起來抗暴的具體現象,由此可知滿清在台灣的統治是如何受到台灣人的怨恨,等到這一天,在台灣各地的人,不論是否有武器,拿起鋤頭、鐮刀、菜刀、竹桿,不計成果,就攻向滿清的官屬衙門。

五月初,朱一貴攻下府城(今台南),國號大明,年號「永和」,大家不約而同將那滿人的衣著即旗裝脫下、長辮剪斷,恢復明朝時的服裝及傳統漢人的髮式。於是朱一貴乃開赤崁樓,獲得鎗砲武器甚多,台灣全島業已光復,進一步建立以「永和」為名的新朝代,承襲明朝的制度,並祭拜天地、列祖列宗及延平郡王鄭成功。同時大封諸將四十餘人﹔發布文告,號令天下。全體起義人士尊奉朱一貴為「中興王」,並封各地民軍領袖為平台國公、開台將軍、鎮國將軍、內閣科部、巡街御史等。


朱一貴居於道署為「王府」。五月上旬又有數萬人投奔起義軍。到最高峰時,參加起義人數達三十萬人。攻克府城不久,因朱一貴所定軍律甚嚴,每到一地,安民告示,嚴禁殺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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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閩客分裂  杜君英出走

 

此時杜君英要求封其兒子杜會三為王,但朱一貴不允,杜君英即懷恨,憤而率領其同族部屬,渡過虎尾溪,並駐紮貓兒干以觀望形勢。

同時在下水莊粵籍客家的候觀德、李直三等人,也了滿清人員的分化,聯絡各客家莊,舉「大清義民旗」與清站在同一陣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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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東的開拓

     屏東平原在台灣南部雖屬開發較遲的地區,康熙中葉,漢人在下淡水地區港東里、港西里
    分別形成各十八甲戶口的村落。康熙末年,東港溪沿岸已形成許多聚落,且有新園、萬丹兩
    街肆。

    朱一貴事件後,閩南與客家失和,六堆地區遂結合十三大庄,六十四小庄,武裝豎「大清」
    旗號以自衛。此後閩南與客家對立益見尖銳。


※ 六堆的形成六堆的開拓

「六堆」並不是一個行政區域,而是同一族系因語言、風俗、習慣相同,在福禍與共、團結
       合作,敦親睦族的前提下所產生的認同感,是一種血濃於水、脣齒相依的象徵性稱呼。 
       六堆在最初原是保衛家鄉,抵禦為侮的鄉團義兵「六隊」組織,最後以西勢的忠義祠為中
       心殿堂,而改稱「六堆」,範圍包含了高、屏兩縣的所有客鄉村莊

       即屏東縣的萬巒(先鋒堆)、竹田(中堆)、美濃(右堆)、內埔(後堆)、長治、麟洛
     (前堆)、新埤、佳冬(左堆),高樹、美濃(右堆),其中美濃屬高雄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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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清兵援台


 

在中國本土,閩浙總督覺羅滿保接到台灣急變的警報,除了奏報清廷外,另一方面也親自兼程趕赴廈門,先派大約一千七百餘名士兵前往淡水援助。即派福建水師提督.施世驃(施琅之子)和南澳總鎮兵藍廷珍率兵一萬二千人和兵船六百,趕赴台灣。

滿清從中國派來的施,藍二將先會師於澎湖,再於六月十日分二路進發澎湖,六月十六日黎明抵達鹿耳門。朱一貴派蘇天威防守,蘇天威見滿清援軍到來,以砲擊之,不幸砲台的彈藥庫被清軍擊中爆炸,蘇天威退守安平。雙方血戰七日,朱一貴部不敵只得退守台南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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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康熙為朱一貴事諭臺灣眾民


   『今若遽行征勦,朕心大有不忍。故諭總督滿保,令其暫停進
       兵。爾等若即就撫,自諒原爾罪,若執迷不悟,則遣大兵圍
       勦,俱成灰燼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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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退守大目降



朱一貴不顧敵勢兇猛,即日派翁飛虎
張阿山顏子京等人,帶兵八千再赴安平向清軍反攻。翌日,加派李勇吳外郭國正等增兵數萬,與清軍死戰於二輥身。

清方水師提督.施世驃率兵由七鯤鯓打入府治的南郊,藍廷珍率五千水師自西港仔登陸。陳策率援淡水之兵,南下諸羅與滿清大軍會合。
 

六月二十一日,施世驃.藍廷珍分兵來攻府城,朱一貴親自率領革命義民軍出城應戰。可是,敵我火力懸殊,朱一貴及革命義民軍苦鬥終日 終於退出府城,退守大目降。同在此時,鳳山亦為清軍所佔。

 


九. 分化策略

當朱一貴及革命義民軍與中國派來的大軍大戰退守大目降時,藍廷珍以分化的技倆,用官職、銀兩、撫卹、祀典、免租稅、建忠義亭、及頒匾表揚等方式向台灣人民誘騙。


很可惜駐紮虎尾溪北之杜君英居然上釣,自視為機會到了,向滿清表達自甘為奴。所以率部降清,並反襲朱一貴。同時召集下淡水溪的別派客家人侯觀德、李直三等人,同舉「大清義民」之旗,掩護清軍而從背面攻擊朱一貴軍。這就是中了滿清的以漢制漢的圈套,這也是分化政策的具體事實。 於是,朱一貴及其革命義民軍因此戰敗。


十. 兵敗水溝尾

朱一貴敗走灣里溪,再轉於水溝尾(嘉義縣),而入民房索食。莊民楊石善暗通藍廷珍,以酒醉之,計縛朱一貴,黑夜以牛車載赴八掌溪,解至施世驃營旅。

藍廷珍見朱一貴長立不跪罵道 : 「朝廷深仁厚澤,待你不薄,為何造反?」

朱一貴回答:「我乃大明臣子,興義師光復國族,何能說是造反,你乃堂堂漢人,竟甘心為清帝走狗,才是真正的造反。」

於是藍廷珍令人敲朱一貴的足踝,以至不能站立。同時被捕的翁飛虎也展出台灣人的英雄本色,不屈不降寧可拋棄生命也不願為滿清走狗。台灣民族英雄朱一貴與同志多數,遂被檻送於北京,受刑吏審訊,盡被磔死於異邦。
 

十一. 秋後算帳 ~ 杜君英被斬
 


另一方面,向滿清示好的杜君英及其子杜會三,為了官銜降敵,又出兵攻打朱一貴的背後,立下了對滿清的巨大貢獻,以為將可得官職,竊竊自喜,結果被騙往廈門,同被清吏解赴北京。父子二人同時被斬頭。如果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叛朱一貴而降清,在歷史上被冠以台奸之名。
 

滿清再度重掌台灣的統治權,於是全面施展報復的殺戮,凡是參加武裝起義的諸先烈也先後就縛,其他尚波及無辜的民眾甚多。就是歸順滿清的杜君英、侯觀德、李直三之家鄉,雖然在後來全部背叛朱一貴並為滿清出力從背後攻殺朱一貴的部隊,但滿清官員得勢後只記得這些客家籍的人也是台灣反清人物,所以也歸入報復殺戮的對象。這就是杜君英等始料未及。

西元一七二二年(康熙六十一年)二月二十二日,朱一貴、李勇、吳外、陳印、張阿山等人,被五馬分屍裂骸而死,親屬一同罹難,朱享年卅二歲,鄉民傳聞他死後被封為「台南州城隍綏靖侯」,在台南市小南門城隍廟被祀為主神,內門朱一貴起義發源地「鴨母寮」,卻至一九九八年才正式落成奉祀。
全台唯一的「鴨母王祠」,經過二百七十六年正式落成,在內門鄉。


 
十二.  中國制台法寶 ~ 分化台灣人





朱一貴起義被鎮壓之後,滿清學到一事即是分化台灣人就可防止再次的革命。如何全面性的分化台灣人,於是施世驃以客家人偏袒清軍為理由,奏准解除客家人來台限制,其實客家人業已大量來台。但錦上添花是藉以策動河洛人和客家人分裂相鬥,以資「分而治之」。


泉州人、漳州人、福州人及客家人同樣地遭受滿清的壓制是禁止來台,客家人來台人數較少的根本理由是在福建客家人大都居於內陸,來台灣較不方便所以人數自然少。所以居於沿海的泉州、漳州、福州人成為台灣的主流。其中值得注意的是福州人並沒有遭受到滿清官員的分化所以福州人的後裔全部如同泉州人漳州人皆成為台灣的主人。
 

施世驃解除客家人來台限制其實際的意義是在鼓勵人數少的客家人多多來台,以客與主的區分,將造成一個不團結的台灣做下伏筆。



◎ 後紀 ~


二十一世紀台灣高雄縣內門鄉長 龔文雄對朱一貴的讚頌詞:

  『他是羅漢門人的光榮...

    他有臨危不苟、勇往直前的民族氣慨。

    就像

    將軍山一般的       ~  雄偉高壯
    二層行溪一樣的   ~  遠遠流長      』

    原文 台灣人的台灣史 - 一七二一年台灣民族英雄朱一貴大命革  http://www.taiwanus.net/history/3/19.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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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台灣意識」的抗暴 ,成了中國政權的馬前卒
 


18世紀朱一貴的抗清,本質上具有「官逼民反」的抗官性質,當然了,在封建社會的時代,朱一貴也必須喊出「興明覆清,光復漢土」的口號以為號召,讓這場革命也具有民族鬥爭的意涵。

當朱一貴扛起了「漢族民族主義」的大旗,這就無關乎前一個漢政權「明王朝」是否曾善待過這些台灣先民了,畢竟那時候並沒有「台灣意識」。

所以事件爆發後,台灣先民中出現了另一種打著「大清義民」旗幟的「客家義民」,與朱一貴的反抗軍對立。

沒有主體意志的台灣先民」,成了不同「政治體」鬥爭的旗子...。

可悲的是 ~ 台灣人並沒有記取先民的歷史教訓,同樣的戲碼持續上演中至  2011 年的今天....。

讀了「朱一貴」我寧願說 :



   他是內門人的光榮,更是台灣人的英雄...

    他有臨危不苟、勇往直前的台灣氣慨。

    他化成巍峨將軍山 ~ 守護鄉土

     他對土地的愛,如眼前二層行溪的水 ~ 至今遠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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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台灣四大革命 之  1652 郭懷一抗荷

   
客家觀點: 『六堆』的由來


清康熙六十年(西元1721年)爆發朱一貴事件;當時因不滿清朝官吏的濫用職權橫徵,迫使位於現今位於高雄縣內門鄉一帶的居民起身反抗


事件初期,在朱軍首領朱一貴的帶領下,又加上下水溪(現屏東縣以南)檳榔園杜君英所率群眾,使得清軍連連敗退;


事件中期,屢屢戰勝的朱一貴與杜君英兩人,因互爭王位而發生利益衝突,使得整個事件因雙方人馬彼此不斷仇視殘殺,而演變為當時最嚴重的閩、客械鬥事件。


當時的南部客家人為保衛鄉民抵抗朱軍的威脅,遂由來自於廣東鎮屏縣湖丘墩的李直三兆及南部客家人組成義民軍,協助清軍作戰。


李直三所召集的客家軍,共分為七隊,分別為:中營、先鋒營、左營、右營、前營、後營以及巡查營;營隊的成立人馬由各營所在地的附近鄉民為主;清軍在李直三所成立的義民軍協助下,連連告捷,而朱軍也潰決而散。


在朱一貴事件結束之後,南部客家居民商議決定,除了由各營派出的菁英人員所組成的巡查營解散之外,其他各營組織轉化為民兵組織,並將各營組織改稱為中堆、先鋒堆、左堆、右堆、前堆、後堆,各營平時擔任巡視協防的工作,若遇到叛亂時,則編入軍事組織中,協同作戰。



※ 杜君英衣冠塚 百年香火不斷



200多年前杜君英起義反清,並與朱一貴結合攻打台南府城,被清廷視為逆賊,但在客家鄉親及當地居民心目中卻是英雄,目前在內埔鄉仍有他的衣冠塚,每年農曆11月25日是他的忌辰,昨天鄉親前往祭拜,紀念這位客家英雄。
 

杜君英衣冠塚隱在內埔鄉中林村一間摩托車行的後方,雖不起眼,但百年來香火不斷,逢年過節及每月初一、十五都有民眾祭拜。 
 

六堆文史工作者李貴文指出,很多人以為杜君英是客家人,其實他是閩南人,只是隨父親居住在客家庄,說得一口流利客語,當年渡海來台墾荒的客家先民聘請他做為「民隘」(民防組織),卻因濫砍林木遭清廷追緝,他逃至下淡水檳榔林,與地方客籍傭工揭竿而起,比朱一貴發難還早。
 

李貴文說,事後清廷在中林村設「逆杜君英庄界」石碑,意指杜君英為逆賊,從中林村至新東勢一帶也因此被稱為「杜君英庄」,但客家鄉親不捨,在石碑所在處修築他的衣冠塚,並在「杜」字上加一點,代表為他哭泣落淚。
 

中林村內也有設廟供奉杜君英,不過村民及客家鄉親仍習慣到衣冠塚祭拜,當地村民李明豐說,曾聽老一輩提起日治時代日軍經過此地,都要特地行禮,且多年來地方平安無事,大家都認為是杜君英的庇佑,對他們來說,有如在地的土地公一般。〔自由時報記者郭靜慧/2008-12-23內埔報導〕



※ 台南樹谷園區木柵遺址 曾是古戰場


年產值千億的南科及樹谷園區,產業競爭廝殺激烈,但令人驚奇的是,三百年前,此地曾是殺聲震天的古戰場,清軍藍廷珍追殺鴨母王朱一貴,兩方人馬在此激戰,朱大敗。






為了讓更多人了解這段歷史,樹谷基金會在南科七路與安順二路交叉口製作木柵遺址的意象,以紅磚砌造風獅爺矗立路旁,造型可愛,常吸引路經人車回眸觀看。



樹谷基金會考古隊主任朱正宜指出,根據文獻記載,樹谷園區在清康熙六十年,西元一七二一年時,是清代班兵駐守地,當時此地熱鬧非凡,木柵街商業活動頻繁。


但當時台灣人民對清統治不滿,常有民眾起義抗爭,其中鴨母王朱一貴的事件最有名。

為了平亂,清朝派藍廷珍從安定管寮登岸,追打朱一貴至蘇厝,再一路追趕到木柵,即目前樹谷園區所在地,朱一貴在此大敗,這些事蹟在藍廷珍的工作日誌內有詳細記載。



木柵遺址經考古挖掘,是園區近代漢人聚落保存最完整的遺址,即為文獻所載木柵汛防所在,當年激烈戰事的痕跡早已灰飛煙滅,出土文物以華南民窯所製作的青花瓷、硬陶為主,與園區其它史前遺址大不相同。



朱正宜博士指出,木柵遺址既是古戰場,因此在製作入口意象時特地選擇有鎮煞驅邪的風獅爺,圓圓的風獅爺造型可愛,十分討喜,也有守護園區的意涵,希望高科技廠林立的園區在產業戰場上攻無不克。(
  2011/01/01 17:59)






◎ 不以選票械鬥‧不當選戰義民  

早期渡台開墾的移民,來自不同原鄉,因語言、風俗、習慣等差異,自然形成各籍分類聚居、依籍貫劃分地盤的現象。又因台灣河川多東西走向,形成天然障礙,南 北交通不便,許多地方的開發,皆依大陸對渡口岸為主,所以來台的漢語族的移民及其後裔,仍抱持與原鄉祖籍的認同,難以形成台灣全島的意識。這些沒有台灣全 島意識,卻分別帶著不同的「原鄉認同」的移民(及其後裔)由於生存競爭,遂發生摩擦,進而衝突群鬥。閩南人與客家人鬥;閩南人中,又有彰州人和泉州人的衝 突,泉州人中,又有同安人和惠安、南安人火拚;或是某姓和某姓爭鬥;這庄和那庄車拚.,不同的樂團也對打;甚至同職業之間也有火拚。這種群鬥,即所謂「分 類械鬥」。

當時的台灣社會,往往因「分類」而械鬥;也因「械鬥」而更「分類」,例如─

「南北兩路沿海則泉人為多,近山則漳人為眾。每遇分類械鬥,漳人插居沿海者亦搬入內山;泉人附居近山者,亦移徙海濱。漳山泉海,各自聯絡一處。」連莊拼 鬥,往往數月不止,甚至還有打三年的紀錄,台灣在清朝統治的211年之間,發生過60次大械鬥,可見當年這個移墾社會的族群對立的嚴重,有礙於台灣全島意 識的形成。

這種只知道有自己的族群、自己的村莊,而無台灣全島概念的族群意識(或庄頭意識)也往往被清朝統治者加以利用,過去每有抗清行動,閩客漳泉常因分類對立而 被清政府分化,「泉人倡亂,則漳屬起而攻泉;漳人倡亂,則泉屬起而拒漳.,粵之於泉漳也,亦然。」(林豪,《東瀛紀事》卷上)

一七二一年朱一貴起事時,原本閩客籍人民齊響應,後來卻演變成閩客械鬥,南部客家人轉而協助清軍作戰;一七八六年林爽文之役時,以漳籍人為抗清主體,結果泉籍人反成為清政府的「義民」;一七九五年陳周全抗清時,反抗軍主要是泉州籍,而漳州籍則協助清軍鎮壓。 

一八六二年戴潮春起兵之初,有鑑於清政府利用台灣這種閩客漳泉的族群對立,加以分化反抗勢力,大大削弱了人民反抗鬥爭的力量,因此戴潮春提出「連和二屬」「協衷共濟」的主張,「二屬」指的是漳洲人及泉州人。他強調「二屬不相欺凌,方可協衷共濟,庶免分類之變」。

戴 潮春本身屬漳籍,所以在行動上,他注意吸收泉籍和客籍人參加領導集團。然而,戴潮春本人雖有此認識,但是眾將領中族群對立的意識已深,一些漳籍將領在行動 中仍有不尊重泉籍人利益之舉,一部分泉籍將領相繼離去,投向清軍。民間漳泉對立的族群意識仍深,在幫清廷鎮壓反抗軍的「義民」中,泉川籍也漸漸多起來。清 政府的分化作用還是奏效。

當戴潮春攻打泉州人密集的鹿港時,泉州人堅守抵抗,雙方對峙不下,使得官兵能從容佈置反攻,並獲得泉州人各庄的協助,阻止戴潮春反抗軍的南進。戴潮春最後還是功敗垂成。

那些統治者所褒獎表揚的「義民」,其實只是跳不出庄頭、族群意識的小格局之民而已。「義民」只知有本村、本庄、本族,最後卻是被外來統治者利用而不自知(當然,反抗軍本身或另有可議之處,此處不論)。

今天,隨著社會變遷,十八、九世紀的械鬥雖然不可能重現,但是族群意識似仍若隱若現。座頭意識也仍未完全褪色。因此,每逢選舉一到,候選人便加以利用。候 選人每到一村一庄,就極盡討好巴結之能事,說他如何想辦法照顧該村該庄;每到某一族群聚落,便立刻表白他如何照顧該族群,甚至硬拗說他也有該族群血緣;每 到一宗姓祖祠,就立刻認祖歸宗,說他也是其後代子孫....。

小格局的選民,仍只考慮自己一族、一村、一庄或一家的事,而不去考慮台灣的整體發展。誰來過我們村子走兩趟、誰送了我們鄰里幾十萬元、誰可能讓我的族群重振過去的優勢地位....:誰就是我效命投選的人選。這種小格局選民的心態,是清代「義民」的現代版。

今天,我們不是在選村里長,不是在選鄉長,不是在選「客籍總會會長」,也不是在選「X氏宗親會理事長」,我們是在選總統。我們需要有以整體台灣為格局的心 胸。建構台灣為主體的國家觀,是今天當務之急,為了這個國家的建構,請不要用選票「分類械鬥」,更不要在選戰中做一個被利用的「義民」。( 自由時報
李筱峰 2000/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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